春秋时,l晋平公欲伐齐

2024-05-16 02:38

1. 春秋时,l晋平公欲伐齐

《百战奇法•谋战》

凡敌始有谋,我从而攻之,使彼计衰而屈服。法曰:“上兵伐谋。”①春秋时,晋平公②欲伐齐,使范昭③往观齐国之政。齐景公④觞⑤之。酒酣,范昭请君之樽酌⑥。公曰:“寡人之樽进客。”
    范昭已饮,晏子⑦彻⑧樽,更为酌。范昭佯醉,不悦而起舞,谓太师⑨曰:“能为我奏成周之乐⑩乎?吾为舞之。”太师曰:“瞑臣⑾不习。”范昭出。景公曰:“晋,大国也。来观吾政,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何?”晏子曰:“范昭非陋于礼者,且欲惭吾国,臣故不从也。”太师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惟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
    范昭归报晋平公曰:“齐未可伐,臣欲辱其君,晏子知之;臣欲犯其礼,太师识之。”仲尼⑿〔闻之〕曰:“不越樽俎⒀之间,而折冲千里之外,晏子之谓也。”⒁

译文: 

 凡在敌人开始对我进行战争图谋的时候,我要及时运用谋略戳穿它,使其阴谋无法得逞而不得不屈服。诚如兵法所说:“用兵的上策是以谋略挫败敌人的战争图谋。”
    春秋时期,晋平公打算进攻齐国,便派大夫范昭去观察齐国的政治动态。齐景公设宴进行招待,当酒喝得兴致正浓时,范昭竟提出用齐景公的酒杯斟酒喝。景公说:“那就用我的酒杯给客人进酒吧。”当范昭喝完自己杯中的酒,正想换杯斟酒时,晏子立即撤掉景公酒杯,仍用范昭所用之杯斟酒进客。范昭假装喝醉了,不高兴地跳起舞来,并对齐国太师说:“能为我演奏一支成周乐曲吗?我将随乐而起舞。”太师回答说:“盲臣未曾学过。”范昭无趣地离开筵席后,齐景公责备臣下说:“晋国,是个大国啊。派人来观察我国政局,如今你们触怒了大国的使臣,这可怎么办呢?”晏子理直气壮地说:“范昭并不是不懂礼法,他是故意羞辱我国,所以我不能服从您的命令,用您的酒杯给他进酒。”太师接着说:“成周之乐乃是天子享用的乐曲,只有国君才能随之而起舞。而今范昭不过是一大臣,却想用天子之乐伴舞,所以我不能为他演奏乐曲。”范昭回到晋国后,向晋平公报告说:“齐国是不可进攻的。因为,我想羞辱其国君,结果被晏子看穿了;想冒犯他们的礼法,又被其太师识破了。”孔子听到这件事后,赞叹说:“不越出筵席之间,而能抵御千里之外敌人的进攻,晏子正是这样的人。”

注释:

①上兵伐谋:语出《孙子兵法·谋攻篇》。
    ②晋平公:春秋晋国国君,悼公之子,名彪,在位二十六年。
    ③范昭:春秋晋国大夫。
    ④齐景公:春秋齐国国君,庄公之弟,名杵臼,在位五十八年。
    ⑤觞(shāng):古代盛酒器。这里作动词,以酒招待的意思。
    ⑥樽酌:樽(zǔn),本作“尊”,酒杯;酌,斟酒、饮酒的意思。
    ⑦晏子:即晏婴。春秋齐国大夫,夷维(今山东高密)人,字平仲。
    ⑧彻:通“撤”。
    ⑨太师:同“大师”中国古代乐官名。
    ⑩成周之乐:马本及诸本皆作“成周公之乐”,与史载不符,故据《晏子春秋·内篇杂上第五》校改。成周,古地名,即西周的东都。成周之乐,谓周天子之乐曲。
    ⑾瞑臣:谓眼睛失明之臣。春秋晋国著名乐师师旷生而目盲,善辨声乐。齐国乐官太师以“瞑臣”自称,自谦之意,未必也是盲人。
    ⑿仲尼:即孔子。春秋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东南)人,名丘,字仲尼。春秋末著名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儒家学说创始者。
    ⒀樽俎:俎(zǔ),古代祭祀时用以载牲的礼器。樽俎,即盛酒肉的器具,这里指筵席。

春秋时,l晋平公欲伐齐

2. <谋战二>急求译文

春秋时期,晋平公打算进攻齐国,便派大夫范昭去观察齐国的政治动态。齐景公设宴进行招待,当酒喝得兴致正浓时,范昭竟提出用齐景公的酒杯斟酒喝。
景公说:“那就用我的酒杯给客人进酒吧。”当范昭喝完自己杯中的酒,正想换杯斟酒时,晏子立即撤掉景公酒杯,仍用范昭所用之杯斟酒进客。范昭假装喝醉了,不高兴地跳起舞来,并对齐国太师说:“能为我演奏一支成周乐曲吗?我将随乐而起舞。”
太师回答说:“盲臣未曾学过。”范昭无趣地离开筵席后,齐景公责备臣下说:“晋国,是个大国啊。派人来观察我国政局,如今你们触怒了大国的使臣,这可怎么办呢?”晏子理直气壮地说:“范昭并不是不懂礼法,他是故意羞辱我国,所以我不能服从您的命令,用您的酒杯给他进酒。”
太师接着说:“成周之乐乃是天子享用的乐曲,只有国君才能随之而起舞。而今范昭不过是一大臣,却想用天子之乐伴舞,所以我不能为他演奏乐曲。”范昭回到晋国后,向晋平公报告说:“齐国是不可进攻的。
因为,我想羞辱其国君,结果被晏子看穿了;想冒犯他们的礼法,又被其太师识破了。”孔子听到这件事后,赞叹说:“不越出筵席之间,而能抵御千里之外敌人的进攻,晏子正是这样的人。”
原文:
春秋时,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齐国之政。齐景公觞之。酒酣,范昭请君之樽酌。公曰:“寡人之樽进客。”范昭已饮,晏子彻樽,更为酌。
范昭佯醉,不悦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奏成周之乐乎?吾为舞之。”太师曰:“瞑臣不习。”范昭出。景公曰:“晋,大国也。来观吾政,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何?”晏子曰:“范昭非陋于礼者,且欲惭吾国,臣故不从也。”
太师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惟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范昭归报晋平公曰:“齐未可伐,臣欲辱其君,晏子知之;臣欲犯其礼,太师识之。”
仲尼[闻之]曰:“不越樽俎之间,而折冲千里之外,晏子之谓也。”
此文出自春秋时期孙武所著的《孙子兵法》


扩展资料写作背景:
孙武辗转到吴国时,适逢公子光政变。公子光即位后,伍子胥听说其才能,向吴王推荐。孙武带着这13篇晋见吴王,获得重用。
《汉书·艺文志》记载:“兵权谋家吴孙子兵法八十二篇,图九卷”。八十二篇中的十三篇著于见吴王前;见吴王后又着问答多篇。
晚至唐代,流传的孙子兵法共三卷,其中十三篇为上卷,还有中下二卷。注家杜牧认为,曹操将八十二篇孙子兵法删节为十三篇;但其他注家认为十三篇出自孙子本人,不是曹操删节的结果,是由孙武草创,后经其弟子整理成书。
齐文化上述两个方面,在《孙子兵法》中也体现得十分清楚。孙武讲"仁",但是并不把"仁"放在首要地位。他说:"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杜牧注说:"先王之道,以仁为首;兵家者流,用智为先。"杜牧是从军事学的角度来分析问题的。孙武生活于有尚武精神传统的齐文化环境中,他在讲将领的五德时,把"智"(智慧)放在首要地位,而把"仁"的要求放在次要地位,是十分自然的。
但是他并不是不要"仁",而是将"仁"用于对士卒的管理和教育方面。《孙子兵法·计篇》说,"视卒如婴儿"、"视卒如爱子",即体现了"仁"的思想。
孙武的"仁",还有更高的原则,即要符合战胜敌人、维护国家利益的要求。因此,他在《孙子兵法·用间篇》说:"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
即两国交兵,以决胜负,应该想方设法,不惜以爵禄和金钱,从敌方搞到情报,以了解敌情。如果不能这样,而爱惜爵位和金钱,就是不仁到极点了。这就给了"仁"以新的解释,更具有齐文化的特色。
十三篇于公元前512年在吴国问世后,并未迅速广泛传播开来,究其原因,大致有吴国王廷对“十三篇”秘而不宣,当时传播媒介落后,社会上重礼轻诈观会对此书的贬斥,其价值未被时人所发现等几个方面。
至战国时,此书才开始广泛传播,出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孙子热”,所谓“藏孙、吴之书者,家有之”。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孙子兵法》自身以“出奇设伏”、“变诈”取胜为主要内容的军事理论适应了当时军事斗争、政治斗争、外交斗争的需要,是其基本原因。
而其后世子孙孙膑对《孙子兵法》卓有成效的宣传和运用,则是其直接原因。值得注意的是,孙武后学在这一时期对“十三篇”做了大量解释、阐发、增益的工作。
银雀山汉墓出土的《吴问》、《四变》、《黄帝伐赤帝》、《地形二》、《见吴王》等,均应是他们解释、阐发、增益“十三篇”之作,而在被《汉书·艺文志》著录的《吴孙子兵法八十二篇》之内。
总之,在这一时期,《孙子兵法》在“十三篇”的基础上有了较大的扩增。1996年西安“发现”的伪书《孙武兵法八十二篇》说,孙武先写成“八十二篇”。
后因其“天机阴杀”,就接受其儿子的建议,缩编成“十三篇”,乃是向壁虚构,是违反历史事实的。

3. 刘向的《新序》急

  梁君出去打猎,见到一群白雁。梁君下了车,拉满弓想射白雁。路上有个走路的人,梁君叫走路的人停下,那个人没停,白雁群受惊而飞。梁君发怒,想射那走路的人。他的车夫公孙袭下车,按着箭说:“您别射。”梁君气愤地变了脸色生气地说:“你不帮助你的主君反而帮助别人,为什么呢?”公孙袭回答说:“过去齐景公的时候,天大旱三年,占卜时说‘一定用人祭祀才下雨’。齐景公走下庭堂磕头说:‘凡是我求雨的原因,是为了人民。现在一定让我用人祭祀,才将要下雨,我将自己充当祭品。’话没说完,天下大雨达到方圆千里,为什么呢?因为齐景公对天有德对人民施恩惠,现在主君因白雁的缘故而想射人,我认为主君的话跟虎狼没有什么不同。”梁君拉着公孙袭的手,和他上车回去。进了庙门,粱君喊“万岁”,说:“今天真幸运啊:别人打猎都得到禽兽,我打猎得到善言回来了。”


  《新序》,西汉刘向撰。原本三十卷,至北宋初仅存十卷。后经曾巩搜辑整理,仍厘为十卷。内《杂事》五卷,《刺奢》一卷,《节士》二卷,《善谋》二卷。采集舜、禹时代至汉代史事和传说,分类编纂,所记史事与《左传》、《战国策》、《史记》等颇有出入。作者尚编有《说苑》一书,性质与此类似。[1]
  [编辑本段]成书年代
  虽然早期的资料认为刘向是《新序》的作者,但更准确地说他是该书的编者,因为书中材料的主体都来自于其他典籍,刘向本人并没有创作任何部分内容。把刘向视为作者而非编者起源于对《七略》中《新序》著录的错误解释,《七略》把此书和其他三种著述一同著录在刘向所“编排的”(即“序”)的67篇之中(见《汉书·艺文志》,第1727页)。根据《汉书·刘向传》(《汉书》卷三十六,第1958页),刘向“采传记行事,著《新序》、《说苑》凡五十篇奏之”。严灵峰认为在这段话中“新序”不是一部书名,班固用此词仅是意为“新编”,因而班固所说的仅是一部著作,即《新序说苑》。   后来的目录著作中称《新序》为刘向所“撰”(见《隋书·经籍志》,第997页;《旧唐书·经籍志》,第2024页;以及司马贞《史记索隐》,第2238页),然而,他们也称刘向“撰”《说苑》和《列女传》。而在刘向自己的《七略别录》中,他清楚地声称他从已存在的典籍中“编辑”(校)了这两部著作。由于这个原因,一些学者认为刘向没有撰写《新序》中的材料,他仅仅是对它们作了收集和编纂的工作。徐复观认为现代学者误解了“序”字在汉代的含义,并说这一词在汉代也意为“撰”。   刘向大概在公元前24或前25年把《新序》进献给皇帝。根据《晋书·陆喜传》(《晋书》卷五十四,第1486页)的一个说法,刘向是仿陆贾(约公元前228-前140)的《新语》而作《新序》。对《新语》通行本和《新序》的仔细比较说明,这两部书无论在文本上抑或结构上都没有任何紧密相似之处,这两部书的唯一相同特征是它们都有明显的儒家伦理思想。[2]
  [编辑本段]思想内容
  《新序》是历史故事类编,是刘向现存最早的一部作品。尽管《新序》中的许多故事采自诸子史传,但就其材料取舍、思想内容来看,无疑体现了刘向本人的社会政治思想。这主要可以归纳为德治仁政思想、贤人治国思想、民本思想、从善纳谏思想诸方面。   《新序》通行本共有166个条目,分为10卷。人们还从其他资料中收集到59个条目的佚文。该书的绝大部分条目都是对早期哲学或历史著作中的材料摘录后加以转述或直接照抄而成。这些著作主要是《吕氏春秋》、《韩诗外传》、《史记》、《战国策》以及《春秋三传》(其中刘向对《谷梁传》很有偏见)、《庄子》、《荀子》。   书中大多数历史故事集中在春秋时期,最后一卷(卷10)完全是汉代的故事。书中前5卷冠以“杂事”之名。广常人世认为虽然这些卷的标题中有“杂”字,但实际上它们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它们通过一系列的范例藉以说明一个好的政府的基本因素。其他各卷中,有的讽刺统治者的荒淫奢侈(卷六),有的赞扬大臣的全节和忠诚(卷七),有的赞扬义勇之士(卷八),有的讲述大臣的善谋(卷九和卷十)。该书的思想基础是儒家学说,书中尤其强调统治者必须为人正直,要多听民众意见和留心贤能和有德之士——这些贤能之士不应动摇自己告诫和谴责残暴或愚蠢的国君的职责——的建议。[2]
  [编辑本段]艺术特色
  《新序》中的许多章节故事完整,情节曲折生动,人物形象丰富多彩、特色鲜明,特别是有了虚构的成分。这说明,《新序》已经具备了小说的某些因素文献源流
  虽然《汉书》中没有标明《新序》的具体卷数,但学者们推测原本为30卷,因而在《隋书·经籍志》,第997页,《旧唐书·经籍志》,第2024页,《新唐书·艺文志》,第1510页都在儒家类著录此书为30卷。到了北宋,仅存10卷,曾巩(1019-1083)把这些残存之文加以编辑,形成了通行的10卷本。[2]
  作品目录
  新序/杂事第一    新序/杂事第二    新序/杂事第三    新序/杂事第四    新序/杂事第五    新序/刺奢第六    新序/节士第七    新序/义勇第八    新序/善谋第九    新序/善谋下第十[2]

  一:
  昔者,舜自耕稼陶渔而躬孝友,父瞽■顽,母嚚,及弟象傲,皆下愚不移。舜尽孝道,
  以供养瞽■。瞽■与象,为浚井涂廪之谋,欲以杀舜,舜孝益笃。出田则号泣,年五十犹婴
  儿慕,可谓至孝矣。
  故耕于历山,历山之耕者让畔;陶于河滨,河滨之陶者,器不苦窳;渔于雷泽,雷泽之
  渔者分均。及立为天子,天下化之,蛮夷率服。北发渠搜,南抚交址,莫不慕义,麟凤在
  郊。故孔子曰:“孝弟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座。”舜之谓也。
  孔子在州里,笃行孝道,居于阙党,阙党之子弟畋渔,分有亲者多,孝以化之也。是以
  七十二子,自远方至,服从其德。鲁有沈犹氏者,旦饮羊饱之,以欺市人。公慎氏有妻而
  淫,慎溃氏奢侈骄佚,鲁市之鬻牛马者善豫贾。孔子将为鲁司寇,沈犹氏不敢朝饮其羊,公
  慎氏出其妻,慎溃氏逾境而徙,鲁之鬻马牛不豫贾,布正以待之也。既为司寇,季孟堕郈费
  之城,齐人归所侵鲁之地,由积正之所致也。故曰:“其身正,不令而行。”
  孙叔敖为婴儿之时,出游,见两头蛇,杀而埋之。归而泣,其母问其故,叔敖对曰:
  “吾闻见两头之蛇者死,向者吾见之,恐去母而死也。”其母曰:“蛇今安在?”曰:“恐
  他人又见,杀而埋之矣。”其母曰:“吾闻有阴德者,天报之以福,汝不死也。”及长,为
  楚令尹,未治,而国人信其仁也。
  禹之兴也,以涂山;桀之亡也,以末喜。汤之兴也,以有莘;纣之亡也,以妲己。文武
  之兴也,以任姒;幽王之亡也,以褒姒。是以诗正关睢,而春秋褒伯姬也。
  樊姬,楚国之夫人也,楚庄王罢朝而晏,问其故?庄王曰:“今日与贤相语,不知日之
  晏也。”樊姬曰:“贤相为谁?”王曰:“为虞丘子。”樊姬掩口而笑。王问其故。曰:
  “妾幸得执巾栉以侍王,非不欲专贵擅爱也,以为伤王之义,故能进与妾同位者数人矣。今
  虞丘子为相十数年,未尝进一贤,知而不进,是不忠也;不知,是不智也。不忠不智,安得
  为贤?”明日朝,王以樊姬之言告虞子,虞丘子稽首曰:“如樊姬之言。”于是辞位,而进
  孙叔敖相楚,国富兵强,庄王卒以霸,樊姬与有力焉。
  卫灵公之时,蘧伯玉贤而不用,弥子瑕不肖而任事。卫大夫史■患之,数以谏灵公而不
  听。史■病且死,谓其子曰:“我即死,治丧于北堂。吾不能进蘧伯玉而退弥子瑕,是不能
  正君也,生不能正君者,死不当成礼,置尸于北堂,于我足矣。”
  史■死,灵公往吊,见丧在北堂,问其故?其子以父言对灵公。灵公蹴然易容,寤然失
  位曰:“夫子生则欲进贤而退不肖,死且不懈,又以尸谏,可谓忠而不衰矣。”于是乃召蘧
  伯玉,而进之以为卿,退弥子瑕。徙丧正堂,成礼而后返,卫国以治。
  晋大夫祁奚老,晋君问曰:“庸可使嗣?”祁奚对曰:“解狐可。”君曰:“非子之雠
  耶?”对曰:“君问可,非问雠也。”晋遂举解狐。后又问:“庸可以为国尉?”祁奚对
  曰:“午可也。”君曰:“非子之子耶?”对曰:“君问可,非问子也。”君子谓祁奚能举
  善矣,称其雠不为谄,立其子不为比。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祁奚之谓也。外举
  不避仇雠,内举不回亲戚,可谓至公矣。唯善,故能举其类。诗曰:“唯其有之,是以似
  之。”祁奚有焉。
  楚共王有疾,召令尹曰:“常侍莞苏与我处,常忠我以道,正我以义,吾与处不安也,
  不见不思也。虽然,吾有得也,其功不细,必厚爵之。申侯伯与处,常纵恣吾,吾所乐者,
  劝吾为之;吾所好者,先吾服之。吾与处欢乐之,不见戚戚。虽然,吾终无得也,其过不
  细,必前遣之。”令尹曰:“诺。”
  明日,王薨。令尹即拜莞苏为上卿,而逐申侯伯出之境。曾子曰:“鸟之将死,其鸣也
  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言反其本性,共王之谓也。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于以开后嗣,觉来世,犹愈没世不寤者也。
  昔者,魏武侯谋事而当,群臣莫能逮,朝退而有喜色。吴起进曰:“今者有以楚庄王之
  语闻者乎?”武侯曰:“未也,庄王之语奈何?”吴起曰:“楚庄王谋事而当,群臣莫能
  逮,朝退而有忧色。申公巫臣进曰:‘君朝有忧色,何也?’楚王曰:‘吾闻之,诸侯自择
  师者王,自择友者霸,足己而群臣莫之若者亡。今以不谷之不肖而议于朝,且群臣莫能逮,
  吾国其几于亡矣,是以有忧色也。’庄王之所以忧,而君独有喜色,何也?”武侯逡巡而谢
  曰:“天使夫子振寡人之过也,天使夫子振寡人之过也。”
  卫国逐献公,晋悼公谓师旷曰:“卫人出其君,不亦甚乎?”对曰:“或者,其君实甚
  也。夫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无使失性。良君将赏善而除民患,爱民如子,盖之如
  天,容之若地。民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若雷霆。夫君,神
  之主也。而民之望也,天之爱民甚矣,岂使一人肆于民上,以纵其淫而弃天地之性乎?必不
  然矣。若困民之性,乏神之祀,百姓绝望,社稷无主,将焉用之?不去为何?”公曰:
  “善。”
  赵简子上羊肠之阪,群臣皆偏袒推车,而虎会独担戟行歌,不推车。简子曰:“寡人上
  阪,群臣皆推车,会独担戟行歌不推车,是会为人臣侮其主,为人臣侮其主,其罪何若?”
  虎会曰:“为人臣而侮其主者,死而又死。”简子曰“何谓死而又死?”虎会曰:“身死,
  妻子又死,若是谓死而又死,君既已闻为人臣而侮其主之罪矣,君亦闻为人君而侮其臣者
  乎?”简子曰:“为人君而侮其臣者何若?”虎会对曰:“为人君而侮其臣者,智者不为
  谋,辩者不为使,勇者不为斗。智者不为谋,则社稷危;辩者不为使,则使不通;勇者不为
  斗,则边境侵。”简子曰:“善。”乃罢群臣不推车,为士大夫置酒,与群臣饮,以虎会为
  上客。
  昔者,周舍事赵简子,立赵简子之门,三日三夜。简子使人出问之曰:“夫子将何以令
  我?”周舍曰:“愿为谔谔之臣,墨笔操牍,随君之后,司君之过而书之,日有记也,月有
  效也,岁有得也。”简子悦之,与处,居无几何而周舍死,简子厚葬之。三年之后,与大夫
  饮,酒酣,简子泣,诸大夫起而出曰:“臣有死罪而不自知也。”简子曰:“大夫反无罪。
  昔者,吾友周舍有言曰:‘百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众人之唯唯,不如周舍之谔谔。昔
  纣昏昏而亡,武王谔谔而昌。自周舍之死后,吾未尝闻吾过也,故人君不闻其非,及闻而不
  改者亡,吾国其几于亡矣,是以泣也。”
  魏文侯与士大夫坐,问曰:“寡人何如君也?”群臣皆曰:“君仁君也。”次至翟黄
  曰:“君非仁君也。”曰:“子何以言之?”对曰:“君伐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
  之长子。臣以此知君之非仁君。”文侯大怒,而逐翟黄,黄起而出。次至任座,文侯问曰:
  “寡人何如君也?”任座对曰:“君仁君也。”曰:“子何以言之?”对曰:“臣闻之,其
  君仁,其臣直。向翟黄之言直,臣是以知君仁君也。”文侯曰:“善。”复召翟黄,拜为上
  卿。
  中行寅将亡,乃召其太祝,而欲加罪焉。曰:“子为我祝,牺牲不肥泽耶?且斋戒不敬
  耶?使吾国亡,何哉?”祝简对曰:“昔者吾先君中行穆子皮车十乘,不忧其薄也,忧德义
  之不足也。今主君有革车百乘,不忧德义之薄也,唯患车之不足也。夫舟车饰则赋歛厚,赋
  歛厚则民怨诅矣。且君以为祝有益于国乎?则诅亦将为亡矣,一人祝之,一国诅之,一祝不
  胜万诅,国亡不亦宜乎?”中行子乃惭。
  秦欲伐楚,使使者往观楚之宝器,楚王闻之,召令尹子西而问焉:“秦欲观楚之宝器,
  吾和氏之璧,随侯之珠,可以示诸?”令尹子西对曰:“臣不知也。”召昭奚恤问焉,昭奚
  恤对曰:“此欲观吾国之得失而图之,国之宝器,在于贤臣,夫珠宝玩好之物,非国所宝之
  重者。”王遂使昭奚恤应之。
  昭奚恤发精兵三百人,陈于西门之内。为东面之坛一,为南面之坛四,为西面之坛一。
  秦使者至,昭奚恤曰:“君客也,请就上位东面。”令尹子西南面,太宗子敖次之,叶公子
  高次之,司马子反次之,昭奚恤自居西面之坛,称曰:“客欲观楚国之宝器,楚国之所宝者
  贤臣也。理百姓,实仓廪,使民各得其所,令尹子西在此。秦圭璧,使诸侯,解忿悁之难,
  交两国之欢,使无兵革之忧,太宗子敖在此。守封疆,谨境界,不侵邻国,邻国亦不见侵,
  叶公子高在此。理师旅,整兵戎,以当强敌,提枹鼓,以动百万之师,所使皆趋汤火,蹈白
  刃,出万死,不顾一生之难,司马子反在此。若怀霸王之余议,摄治乱之遗风,昭奚恤在
  此,唯大国之所观。”秦使者惧然无以对,昭奚恤遂揖而去。秦使者反,言于秦君曰:“楚
  多贤臣,未可谋也。”遂不伐。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斯之谓也。
  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赐之酒,酣,范昭曰:“愿诣君之樽酌。”公曰:
  “酌寡人之樽,进之于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
  悦而起舞,请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子舞之。”太师曰:“冥臣不习。”范
  昭趋而出。
  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将观吾政也。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何?”晏
  子曰:“夫范昭之为人,非陋而不识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公谓太师曰:
  “子何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若调之,必人主舞
  之。今范昭人臣也,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范昭归以告平公曰:“齐未可伐也。
  臣欲试其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仲尼闻之曰:“夫不出于樽俎之
  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也。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晋平公畜西河,中流而叹曰:“嗟乎!安得贤士与共此乐乎?”船人固桑进对曰:“君
  言过矣。夫剑产于越,珠产于江汉,玉产于昆山,此三宝者,皆无足而至,今君苟好士,则
  贤士至矣。”平公曰:“固桑,来。吾门下食客三千余人,朝食不足,暮收市租;暮食不
  足,朝收市租,吾尚可谓不好士乎?”固桑对曰:“今夫槛鹄高飞冲天,然其所恃者六翮
  耳。夫腹下之毳,背上之毛,增去一把,飞不为高下。不知君之食客,六翮耶?将腹背之毳
  也?”平公默默而不应焉。
  楚威王问于宋玉曰:“先生其有遗行耶?何士民众庶不誉之甚也?”宋玉对曰:“唯,
  然有之,愿大王宽其罪,使得毕其辞。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属而和者数
  千人,其为阳陵采薇,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数十人而已
  也;引商刻角,杂以流征,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是其曲弥高者,其和弥寡。故鸟有凤
  而鱼有鲸,凤鸟上击于九千里,绝畜云,负苍天,翱翔乎窈冥之上,夫粪田之鴳,岂能与之
  断天地之高哉!鲸鱼朝发昆仑之墟,暴鬐于碣石,暮宿于孟诸,夫尺泽之鲵,岂能与之量江
  海之大哉?故非独鸟有凤而鱼有鲸也,士亦有之。夫圣人之瑰意奇行,超然独处;世俗之
  民,又安知臣之所为哉!”
  晋平公闲居,师旷侍坐。平公曰:“子生无目眹,甚矣!子之墨墨也。”师旷对曰:
  “天下有五墨墨,而臣不得与一焉。”平公曰:“何谓也?”师旷曰:“群臣行赂,以采名
  誉,百姓侵冤,无所告诉,而君不悟,此一墨墨也。忠臣不用,用臣不忠,下才处高,不肖
  临贤,而君不悟,此二墨墨也。奸臣欺轴,空虚府库,以其少才,覆塞其恶,贤人逐,奸邪
  贵,而君不悟,此三墨墨也。国贫民罢,上下不和,而好财用兵,嗜欲无厌,谄谀之人,容
  容在旁,而君不悟,此四墨墨也。至道不明,法令不行,吏民不正,百姓不安,而君不悟,
  此五墨墨也。国有五墨墨而不危者,未之有也。臣之墨墨,小墨墨耳!何害乎国家哉!”
  赵文子问于叔向曰:“晋六将军,庸先亡乎?”对曰:“其中行氏乎!”文子曰:“何
  故先亡?”对曰:“中行氏之为政也,以苛为察,以欺为明,以刻为忠,以计多为善,以聚
  歛为良。譬之其犹■革者也,大则大矣,裂之道也,当先亡。”
  楚庄王既讨陈灵公之贼,杀夏征舒,得夏姬而悦之。将近之,申公巫臣谏曰:“此女乱
  陈国,败其群臣,嬖女不可近也。”庄王从之。令尹又欲取,申公巫臣谏,令尹从之。后襄
  尹取之,至恭王与晋战于鄢陵,楚兵败,襄尹死,其尸不反,数求晋,不与。夏姬请如晋求
  尸,楚方遣之,申公巫臣将使齐,私说夏姬与谋。及夏姬行,而申公巫臣废使命,随夏姬之
  晋。令尹将徙其族,言于王曰:“申公巫臣谏先王以无近夏姬,今身废使命,与夏姬逃之
  晋,是欺先王也,请徙其族。”王曰:“申公巫臣为先王谋则忠,自为谋则不忠,是厚于先
  王而自薄也,何罪于先王?”遂不徙。


  昔者,唐虞崇举九贤,布之于位,而海内大康,要荒来宾,麟凤在郊。商汤用伊尹,而
  文武用太公闳夭,成王任周召,而海内大治,越裳重译,祥瑞并降,遂安千载。皆由任贤之
  功也。无贤臣,虽五帝三王,不能以兴。
  齐桓公得管仲,有霸诸侯之荣;失管仲,而有危乱之辱。虞不用百里奚而亡,秦缪公用
  之而霸。楚不用伍子胥而破,吴阖庐用之而霸。夫差非不用子胥也,又杀之,而国卒以亡。
  燕昭王用乐毅,推弱燕之兵,破强齐之雠,屠七十城,而惠王废乐毅,更代以骑劫,兵立
  破,亡七十城。此父用之,子不用,其事可见也。故阖庐用子胥以兴,夫差杀之而以亡;昭
  王用乐毅以胜,惠王逐之而败,此的的然若白黑。
  秦不用叔孙通,项王不用陈平、韩信而皆灭,汉用之而大兴,此未远也。夫失贤者,其
  祸如此。人君莫不求贤以自辅,然而国以乱亡者,所谓贤者不贤也。或使贤者为之,与不贤
  者议之,使智者图之,与愚者谋之。不肖嫉贤,愚者嫉智,是贤者之所以隔蔽也,所以千载
  不合者也。或不肖用贤而不能久也,或久而不能终也;或不肖子废贤父之忠臣,其祸败难一
  二录也,然其要在于己不明而听众口,■愬不行,斯为明也。
  魏庞恭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来言市中有虎,王信之乎?”王曰:
  “否。”曰:“二人言,王信之乎?”曰:“寡人疑矣。”曰:“三人言,王信之乎?”
  曰:“寡人信之矣。”庞恭曰:“夫市之无虎明矣,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去魏远于市,议
  臣者过三人,愿王察之也。”魏王曰:“寡人知之矣。”及庞恭自邯郸反,谗口果至,遂不
  得见。
  甘茂,下蔡人也。西入秦,数有功,至武王以为左丞相,樗里子为右丞相。樗里子及公
  孙子,皆秦诸公子也,其外家韩也,数攻韩。秦武王谓甘茂曰:“寡人欲容车至周室者,其
  道乎韩之宜阳。”欲使甘茂伐韩取宜阳,以信道至周室。甘茂曰:“请约魏以伐韩。”令向
  寿辅行。甘茂既约魏,魏许,甘茂还至息壤,谓向寿曰:“子归言之王,魏听臣矣,然愿王
  勿伐也。”向寿归以告王,王迎甘茂于息壤,问其故,对曰:“宜阳,大县也。名为县,其
  实郡也。今王倍数险,行千里攻之难。……”
  昔者,曾参之处,郑人有与曾参同名姓者杀人,人告其母曰:‘曾参杀人。’其母织自
  若也。顷然一人又来告之,其母曰:‘吾子不杀人。’有顷,一人又来告,其母投杼下机,
  逾墙而走。夫以曾参之贤,与其母信之也,然三人疑之,其母惧焉。今臣之贤也不若曾参,
  王之信臣也,又不如曾参之母之信曾参也,疑臣者非特三人也,臣恐大王投杼也。
  魏文侯令乐羊将攻中山,三年而拔之,乐羊反而语功,文侯示之谤书一箧。乐羊再拜稽
  首曰:‘此非臣之功也,主君之力也。’今臣羁旅也,樗里子,公孙子二人挟韩而议,王必
  信之,是王欺魏而臣受韩之怨也。”王曰:“寡人不听也。”使伐宜阳,五月而宜阳未拔。
  樗里子,公孙子果争之,武王召甘茂,欲罢兵。甘茂曰:“息壤在彼。”王曰:“有之。”
  因悉起兵,使甘茂将击之,遂拔宜阳。及武王薨,昭王立,樗里子,公孙子谗之,甘茂遇
  罪,卒奔齐。故非至明,其庸能毋用谗乎?
  楚王问群臣曰:“吾闻北方畏昭奚恤,亦诚何如?”江乙答曰:“虎求百兽食之,得一
  狐。狐曰:‘子毋敢食我也,天帝令我长百兽,今子食我,是逆帝命也,以我为不信,吾为
  子先行,子随我后,观百兽见我无不走。’虎以为然,随而行,兽见之皆走,虎不知兽畏己
  而走也,以为畏狐也。今王地方五千里,带甲百万,而专任之于昭奚恤也,北方非畏昭奚恤
  也,其实畏王之甲兵也,犹百兽之畏虎。”故人臣而见畏者,是见君之威也,君不用则威亡
  矣。
  鲁君使宓子贱为单父宰,子贱辞去,因请借善书者二人,使书宪为教品;鲁君予之。至
  单父,使书,子贱从旁引其肘,书丑则怒之,欲好书则又引之,书者患之,请辞而去。归以
  告鲁君,鲁君曰:“子贱苦吾扰之。使不得施其善政也。”乃命有司无得擅征发单父,单父
  之化大治。故孔子曰:“君子哉子贱,鲁无君子者,斯安取斯?”美其德也。
  楚人有献鱼楚王者曰:“今日渔获,食之不尽,卖之不售,弃之又惜,故来献也。”左
  右曰:“鄙哉!辞也。”楚王曰:“子不知渔者仁人也。盖闻囷仓粟有余者,国有饿民;后
  宫多幽女者,下民多旷夫;余衍之蓄,聚于府库者,境内多贫困之民;皆失君人之道。故庖
  有肥鱼,厩有肥马,民有饿色,是以亡国之君,藏于府库,寡人闻之久矣,未能行也。渔者
  知之,其以比喻寡人也,且今行之。”于是乃遣使恤鳏寡而存孤独,出仓粟,发币帛而振不
  足,罢去后宫不御者,出以妻鳏夫。楚民欣欣大悦,邻国归之。故渔者一献余鱼,而楚国赖
  之,可谓仁智矣。
  昔者,邹忌以鼓琴见齐宣王,宣王善之。邹忌曰:“夫琴所以象政也。”遂为王言琴之
  象政状及霸王之事。宣王大悦,与语三日,遂拜以为相。齐有稷下先生,喜议政事,邹忌既
  为齐相,稷下先生淳于髡之属七十二人,皆轻忌,以谓设以辞,邹忌不能及。乃相与俱往见
  邹忌。
  淳于髡之徒礼倨,邹忌之礼卑。淳于髡等曰:“狐白之裘,补之以弊羊皮,何如?”邹
  忌曰:“敬诺,请不敢杂贤以不肖。”淳于髡等曰:“方内而员釭,如何?”邹忌曰:“敬
  诺,请谨门内,不敢留宾客。”淳于髡等曰:“三人共牧一羊,羊不得食,人亦不得息,何
  如?”邹忌曰:“敬诺,减吏省员,使无扰民也。”淳于髡等三称,邹忌三知之如应响。淳
  于髡等辞屈而去。邹忌之礼倨,淳于髡等之礼卑。
  故所以尚干将莫邪者,贵其立断也;所以贵骐骥者,为其立至也。必且历日旷久乎?丝
  牦犹能挈石,驽马亦能致远,是以聪明捷敏,人之美材也。子贡曰:“回也,闻一以知
  十。”美敏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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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的《新序》急

4. 晏子春秋内篇杂上第五晏子为庄公臣言大用……无亦无死矣的原文及翻译

庄公不说晏子晏子坐地讼公而归第一
  晏子臣于庄公,公不说,饮酒,令召晏子。晏子至,入门,公令乐人奏歌曰:“已哉已哉!寡人不能说也,尔何来为?”
  晏子入坐,乐人三奏,然后知其谓己也。遂起,北面坐地。公曰:“夫子从席,曷为坐地?”
  晏子对曰:“婴闻讼夫坐地,今婴将与君讼,敢毋坐地乎?婴闻之,众而无义,彊而无礼,好勇而恶贤者,祸必及其身,若公者之谓矣。且婴言不用,愿请身去。 ”遂趋而归,管籥其家者纳之公,财在外者斥之市。曰:“君子有力于民,则进爵禄,不辞富贵;无力于民而旅食,不恶贫贱。”
  遂徒行而东,耕于海滨。居数年,果有崔杼之难。
  庄公不用晏子晏子致邑而退后有崔氏之祸第二
  晏子为庄公臣,言大用,每朝,赐爵益邑;俄而不用,每朝,致邑与爵。爵邑尽,退朝而乘,嘳然而叹,终而笑。其仆曰:“何叹笑相从数也?”
  晏子曰:“吾叹也,哀吾君不免于难;吾笑也,喜吾自得也,吾亦无死矣。”崔杼果弑庄公,晏子立崔杼之门,从者曰:“死乎?”晏子曰:“独吾君也乎哉!吾死也!”曰:“行乎?”曰:“独吾罪也乎哉!吾亡也!”曰:“归乎?”曰:“吾君死,安归!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君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昵,孰能任之。且人有君而弑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将庸何归!”门启而入,崔子曰:“子何不死?子何不死?”
  晏子曰:“祸始,吾不在也;祸终,吾不知也,吾何为死?且吾闻之,以亡为行者,不足以存君;以死为义者,不足以立功。婴岂其婢子也哉!其缢而从之也!” 遂袒免,坐,枕君尸而哭,兴,三踊而出。人谓崔子必杀之,崔子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
  崔庆劫齐将军大夫盟晏子不与第三
  崔杼既弑庄公而立景公,杼与庆封相之,劫诸将军大夫及显士庶人于太宫之坎上,令无得不盟者。为坛三仞,陷其下,以甲千列环其内外,盟者皆脱剑而入。维晏子不肯,崔杼许之。有敢不盟者,戟拘其颈,剑承其心,令自盟曰:“不与崔庆而与公室者,受其不祥。言不疾,指不至血者死。”所杀七人。次及晏子,晏子奉杯血,仰天叹曰:“呜呼!崔子为无道,而弑其君,不与公室而与崔庆者,受此不祥。”俛而饮血。
  崔子谓晏子曰:“子变子言,则齐国吾与子共之;子不变子言,戟既在脰,剑既在心,维子图之也。”
  晏子曰:“劫吾以刃,而失其志,非勇也;回吾以利,而倍其君,非义也。崔子!子独不为夫诗乎!诗云: ‘莫莫葛藟,施于条枚,恺恺君子,求福不回。’今婴且可以回而求福乎?曲刃钩之,直兵推之,婴不革矣。 ”
  崔杼将杀之,或曰:“不可!子以子之君无道而杀之,今其臣有道之士也,又从而杀之,不可以为教矣。” 崔子遂舍之。晏子曰:“若大夫为大不仁,而为小仁,焉有中乎!”趋出,授绥而乘。其仆将驰,晏子抚其手曰:“徐之!疾不必生,徐不必死,鹿生于野,命县于厨,婴命有系矣。”按之成节而后去。诗云:“彼己之子,舍命不渝。”晏子之谓也。
  晏子再治阿而见信景公任以国政第四
  景公使晏子为东阿宰,三年,毁闻于国。景公不说,召而免之。
  晏子谢曰:“婴知婴之过矣,请复治阿,三年而誉必闻于国。”景公不忍,复使治阿,三年而誉闻于国。景公说,召而赏之。景公问其故。
  对曰:“昔者婴之治阿也,筑蹊径,急门闾之政,而淫民恶之;举俭力孝弟,罚偷窳,而惰民恶之;决狱不避,贵彊恶之;左右所求,法则予,非法则否,而左右恶之;事贵人体不过礼,而贵人恶之。是以三邪毁乎外,二谗毁于内,三年而毁闻乎君也。今臣谨更之,不筑蹊径,而缓门闾之政,而淫民说;不举俭力孝弟,不罚偷窳,而惰民说;决狱阿贵彊,而贵彊说;左右所求言诺,而左右说;事贵人体过礼,而贵人说。是以三邪誉乎外,二谗誉乎内,三年而誉闻于君也。昔者婴之所以当诛者宜赏,今所以当赏者宜诛,是故不敢受。”
  景公知晏子贤,乃任以国政,三年,而齐大兴。
  景公恶故人晏子退国乱复召晏子第五
  景公与晏子立于曲潢之上,晏子称曰:“衣莫若新,人莫若故。”
  公曰:“衣之新也,信善矣,人之故,相知情。”
  晏子归,负载使人辞于公曰:“婴故老耄无能也,请毋服壮者之事。”公自治国,身弱于高国,百姓大乱。公恐,复召晏子。诸侯忌其威,而高国服其政,田畴垦辟,蚕桑豢收之处不足,丝蚕于燕,牧马于鲁,共贡入朝。墨子闻之曰:“晏子知道,景公知穷矣。”
  齐饥晏子因路寝之役以振民第六
  景公之时饥,晏子请为民发粟,公不许,当为路寝之台,晏子令吏重其赁,远其兆,徐其日,而不趋。三年台成而民振,故上说乎游,民足乎食。君子曰:“政则晏子欲发粟与民而已,若使不可得,则依物而偶于政。 ”
  景公欲堕东门之堤晏子谓不可变古第七
  景公登东门防,民单服然后上,公曰:“此大伤牛马蹄矣,夫何不下六尺哉?”
  晏子对曰:“昔者吾先君桓公,明君也,而管仲贤相也。夫以贤相佐明君,而东门防全也,古者不为,殆有为也。蚤岁溜水至,入广门,即下六尺耳,乡者防下六尺,则无齐矣。夫古之重变古常,此之谓也。”
  景公怜饥者晏子称治国之本以长其意第八
  景公游于寿宫,睹长年负薪者,而有饥色。公悲之,喟然叹曰:“令吏养之!”
  晏子曰:“臣闻之,乐贤而哀不肖,守国之本也。今君爱老,而恩无所不逮,治国之本也。”
  公笑,有喜色。晏子曰:“圣王见贤以乐贤,见不肖以哀不肖。今请求老弱之不养,鳏寡之无室者,论而共秩焉。”
  公曰:“诺。”于是老弱有养,鳏寡有室。
  景公探雀鷇鷇弱反之晏子称长幼以贺第九
  景公探雀鷇,鷇弱,反之。晏子闻之,不待时而入见景公。公汗出惕然,晏子曰:“君何为者也?”
  公曰:“吾探雀鷇,鷇弱,故反之。”
  晏子逡巡北面再拜而贺曰:“吾君有圣王之道矣!”
  公曰:“寡人探雀鷇,鷇弱,故反之,其当圣王之道者何也?”
  晏子对曰:“君探雀鷇,鷇弱,反之,是长幼也。吾君仁爱,曾禽兽之加焉,而况于人乎!此圣王之道也。 ”
  景公睹乞儿于涂晏子讽公使养第十
  景公睹婴儿有乞于涂者,公曰:“是无归矣!”
  晏子对曰:“君存,何为无归?使吏养之,可立而以闻。”
  景公惭刖跪之辱不朝晏子称直请赏之第十一
  景公正昼,被发,乘六马,御妇人以出正闺,刖跪击其马而反之,曰:“尔非吾君也。”公惭而不朝。
  晏子睹裔款而问曰:“君何故不朝?”
  对曰:“昔者君正昼,被发,乘六马,御妇人以出正闺,刖跪击其马而反之,曰:‘尔非吾君也。’公惭而反,不果出,是以不朝。”
  晏子入见。景公曰:“昔者寡人有罪,被发,乘六马,以出正闺,刖跪击马而反之,曰:‘尔非吾君也。’ 寡人以天子大夫之赐,得率百姓以守宗庙,今见戮于刖跪,以辱社稷,吾犹可以齐于诸侯乎?”
  晏子对曰:“君勿恶焉!臣闻下无直辞,上有隐君;民多讳言,君有骄行。古者明君在上,下多直辞;君上好善,民无讳言。今君有失行,刖跪直辞禁之,是君之福也。故臣来庆。请赏之,以明君之好善;礼之,以明君之受谏。”
  公笑曰:“可乎?”
  晏子曰:“可。”于是令刖跪倍资无征,时朝无事也。
  景公夜从晏子饮晏子称不敢与第十二
  景公饮酒,夜移于晏子,前驱款门曰:“君至!”
  晏子被元端,立于门曰:“诸侯得微有故乎?国家得微有事乎?君何为非时而夜辱?”
  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与夫子乐之。”
  晏子对曰:“夫布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不敢与焉。”
  公曰:“移于司马穣苴之家。”前驱款门,曰:“君至!”
  穣苴介胄操戟立于门曰:“诸侯得微有兵乎?大臣得微有叛者乎?君何为非时而夜辱?”
  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与将军乐之。”
  穣苴对曰:“夫布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不敢与焉。”
  公曰:“移于梁丘据之家。”前驱款门,曰:“君至!”
  梁丘据左操瑟,右挈竽,行歌而出。公曰:“乐哉!今夕吾饮也。微此二子者,何以治吾国;微此一臣者,何以乐吾身。”
  君子曰:“圣贤之君,皆有益友,无偷乐之臣,景公弗能及,故两用之,仅得不亡。”
  景公使进食与裘晏子对以社稷臣第十三
  晏子侍于景公,朝寒,公曰:“请进暖食。”
  晏子对曰:“婴非君奉馈之臣也,敢辞。”公曰:“ 请进服裘。”
  对曰:“婴非君茵席之臣也,敢辞。”公曰:“然夫子之于寡人何为者也?”
  对曰:“婴,社稷之臣也。”公曰:“何谓社稷之臣?”
  对曰:“夫社稷之臣,能立社稷,别上下之义,使当其理;制百官之序,使得其宜;作为辞令,可分布于四方。”自是之后,君不以礼,不见晏子。
  晏子饮景公止家老敛欲与民共乐第十四
  晏子饮景公酒,令器必新,家老曰:“财不足,请敛于氓。”
  晏子曰:“止!夫乐者,上下同之。故天子与天下,诸侯与境内,大夫以下各与其僚,无有独乐。今上乐其乐,下伤其费,是独乐者也,不可!”
  晏子饮景公酒公呼具火晏子称诗以辞第十五
  晏子饮景公酒,日暮,公呼具火,晏子辞曰:“诗云:‘侧弁之俄’,言失德也。‘屡舞傞傞’,言失容也。‘既醉以酒,既饱以德,既醉而出,并受其福’,宾主之礼也。‘醉而不出,是谓伐德’,宾之罪也。婴已卜其日,未卜其夜。”
  公曰:“善。”举酒祭之,再拜而出。曰:“岂过我哉,吾讬国于晏子也。以其家货养寡人,不欲其淫侈也,而况与寡人谋国乎!”
  晋欲攻齐使人往观晏子以礼侍而折其谋第十六
  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觞之,饮酒酣,范昭曰:“请君之弃樽。”公曰:“酌寡人之樽,进之于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说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子舞之。”太师曰:“冥臣不习。”范昭趋而出。
  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将观吾政,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何?”
  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也,非陋而不知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
  景公谓太师曰:“子何以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
  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
  范昭归以报平公曰:“齐未可伐也。臣欲试其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
  仲尼闻之曰:“夫不出于尊俎之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也。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景公问东门无泽年谷而对以冰晏子请罢伐鲁第十七
  景公伐鲁,傅许,得东门无泽,公问焉:“鲁之年谷何如?”对曰:“阴水厥,阳冰厚五寸。”不知,以告晏子。
  晏子对曰:“君子也。问年谷而对以冰,礼也。阴水厥,阳冰厚五寸者,寒温节,节则刑政平,平则上下和,和则年谷熟。年充众和而伐之,臣恐罢民弊兵,不成君之意。请礼鲁以息吾怨,遣其执,以明吾德。”公曰:“善。”乃不伐鲁。
  景公使晏子予鲁地而鲁使不尽受第十八
  景公予鲁君地,山阴数百社,使晏子致之,鲁使子叔昭伯受地,不尽受也。晏子曰:“寡君献地,忠廉也,曷为不尽受?”
  子叔昭伯曰:“臣受命于君曰:‘诸侯相见,交让,争处其卑,礼之文也;交委多,争受少,行之实也。礼成文于前,行成章于后,交之所以长久也。’且吾闻君子不尽人之欢,不竭人之忠,吾是以不尽受也。”晏子归报公,公喜笑曰:“鲁君犹若是乎。”
  晏子曰:“臣闻大国贪于名,小国贪于实,此诸侯之通患也。今鲁处卑而不贪乎尊,辞实而不贪乎多,行廉不为苟得,道义不为苟合,不尽人之欢,不竭人之忠,以全其交,君之道义,殊于世俗,国免于公患。”
  公曰:“寡人说鲁君,故予之地,今行果若此,吾将使人贺之。”
  晏子曰:“不!君以欢予之地,而贺其辞,则交不亲,而地不为德矣。”公曰:“善。”于是重鲁之币,毋比诸侯,厚其礼,毋比宾客。君子于鲁,而后明行廉辞地之可为重名也。
  景公游纪得金壶中书晏子因以讽之第十九
  景公游于纪,得金壶,乃发视之,中有丹书,曰:“ 食鱼无反,勿乘驽马。”
  公曰:“善哉!知苦言,食鱼无反,则恶其鱢也;勿乘驽马,恶其取道不远也。”
  晏子对曰:“不然。食鱼无反,毋尽民力乎!勿乘驽马,则无置不肖于侧乎!”
  公曰:“纪有书,何以亡也?”
  晏子对曰:“有以亡也。婴闻之,君子有道,悬之闾。纪有此言,注之壶,不亡何待乎!”
  景公贤鲁昭公去国而自悔晏子谓无及已第二十
  鲁昭公弃国走齐,齐公问焉,曰:“君何年之少,而弃国之蚤?奚道至于此乎?”
  昭公对曰:“吾少之时,人多爱我者,吾体不能亲;人多谏我者,吾志不能用;好则内无拂而外无辅,辅拂无一人,谄谀我者甚众。譬之犹秋蓬也,孤其根而美枝叶,秋风一至,根且拔矣。”
  景公辩其言,以语晏子,曰:“使是人反其国,岂不为古之贤君乎?”
  晏子对曰:“不然。夫愚者多悔,不肖者自贤,溺者不问坠,迷者不问路。溺而后问坠,迷而后问路,譬之犹临难而遽铸兵,噎而遽掘井,虽速亦无及已。”
  景公使鲁有事已仲尼以为知礼第二十一
  晏子使鲁,仲尼命门弟子往观。子贡反,报曰:“孰谓晏子习于礼乎?夫礼曰:‘登阶不历,堂上不趋,授玉不跪。’今晏子皆反此,孰谓晏子习于礼者?”晏子既已有事于鲁君,退见仲尼,仲尼曰:“夫礼,登阶不历,堂上不趋,授玉不跪。夫子反此乎?”
  晏子曰:“婴闻两槛之闲,君臣有位焉,君行其一,臣行其二。君之来速,是以登阶历堂上趋以及位也。君授玉卑,故跪以下之。且吾闻之,大者不逾闲,小者出入可也。”晏子出,仲尼送之以宾客之礼,不计之义,维晏子为能行之。
  晏子之鲁进食有豚亡二肩不求其人第二十二
  晏子之鲁,朝食进馈膳,有豚焉。晏子曰:“去其二肩。”昼者进膳,则豚肩不具。侍者曰:“膳豚肩亡。 ”
  晏子曰:“释之矣。”侍者曰:“我能得其人。”
  晏子曰:“止。吾闻之,量功而不量力,则民尽;藏余不分,则民盗。子教我所以改之,无教我求其人也。 ”
  曾子将行晏子送之而赠以善言第二十三
  曾子将行,晏子送之曰:“君子赠人以轩,不若以言。吾请以言之,以轩乎?”曾子曰:“请以言。”
  晏子曰:“今夫车轮,山之直木也,良匠揉之,其圆中规,虽有槁暴,不复嬴矣,故君子慎隐揉。和氏之璧,井里之困也,良工修之,则为存国之宝,故君子慎所修。今夫兰本,三年而成,湛之苦酒,则君子不近,庶人不佩;湛之縻醢,而贾匹马矣。非兰本美也,所湛然也。愿子之必求所湛。婴闻之,君子居必择邻,游必就士,择居所以求士,求士所以辟患也。婴闻汩常移质,习俗移性,不可不慎也。”
  晏子之晋睹齐累越石父解左骖赎之与归第二十四
  晏子之晋,至中牟,睹敝冠反裘负刍,息于涂侧者,以为君子也,使人问焉。曰:“子何为者也?”对曰: “我越石父者也。”
  晏子曰:“何为至此?”曰:“吾为人臣,仆于中牟,见使将归。”
  晏子曰:“何为为至仆?”对曰:“不免冻饿之切吾身,是以为仆也。”
  晏子曰:“为仆几何?”对曰:“三年矣。”
  晏子曰:“可得赎乎?”对曰:“可。”
  遂解左骖以赠之,因载而与之俱归。至舍,不辞而入,越石父怒而请绝,晏子使人应之曰:“吾未尝得交夫子也,子为仆三年,吾乃今日睹而赎之,吾于子尚未可乎?子何绝我之暴也。”
  越石父对之曰:“臣闻之,士者诎乎不知己,而申乎知己,故君子不以功轻人之身,不为彼功诎身之理。吾三年为人臣仆,而莫吾知也。今子赎我,吾以子为知我矣;向者子乘,不我辞也,吾以子为忘;今又不辞而入,是与臣我者同矣。我犹且为臣,请鬻于世。”
  晏子出,见之曰:“向者见客之容,而今也见客之意。婴闻之,省行者不引其过,察实者不讥其辞,婴可以辞而无弃乎!婴诚革之。”
  乃令粪洒改席,尊醮而礼之。越石父曰:“吾闻之,至恭不修途,尊礼不受摈。夫子礼之,仆不敢当也。” 晏子遂以为上客。
  君子曰:“俗人之有功则德,德则骄,晏子有功,免人于厄,而反诎下之,其去俗亦远矣。此全功之道也。”
  晏子之御感妻言而自抑损晏子荐以为大夫第二十五
  晏子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闲而窥,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子长不满六尺,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
  其后,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
  泯子午见晏子晏子恨不尽其意第二十六
  燕之游士,有泯子午者,南见晏子于齐,言有文章,术有条理,巨可以补国,细可以益晏子者,三百篇。睹晏子,恐慎而不能言。晏子假之以悲色,开之以礼颜,然后能尽其复也。客退。晏子直席而坐,废朝移时。在侧者曰:“向者燕客侍,夫子胡为忧也?”
  晏子曰:“燕,万乘之国也;齐,千里之涂也。泯子午以万乘之国为不足说,以千里之涂为不足远,则是千万人之上也。且犹不能殚其言于我,况乎齐人之怀善而死者乎!吾所以不得睹者,岂不多矣!然吾失此,何之有也。”
  晏子乞北郭骚米以养母骚杀身以明晏子之贤第二十七
  齐有北郭骚者,结罘罔,捆蒲苇,织履,以养其母,犹不足,踵门见晏子曰:“窃说先生之义,愿乞所以养母者。”
  晏子使人分仓粟府金而遗之,辞金受粟。有闲,晏子见疑于景公,出奔,过北郭骚之门而辞。北郭骚沐浴而见晏子曰:“夫子将焉适?”
  晏子曰:“见疑于齐君,将出奔。”
  北郭骚曰:“夫子勉之矣!”
  晏子上车太息而叹曰:“婴之亡岂不宜哉!亦不知士甚矣。”
  晏子行,北郭子召其友而告之曰:“吾说晏子之义,而尝乞所以养母者焉。吾闻之,养其亲者身伉其难。今晏子见疑,吾将以身死白之。”
  着衣冠,令其友操剑,奉笥而从,造于君庭,求复者曰:“晏子,天下之贤者也;今去齐国,齐必侵矣。方见国之必侵,不若死,请以头讬白晏子也。”因谓其友曰:“盛吾头于笥中,奉以讬。”退而自刎。
  其友因奉讬而谓复者曰:“此北郭子为国故死,吾将为北郭子死。”又退而自刎。景公闻之,大骇,乘驲而自追晏子,及之国郊,请而反之。晏子不得已而反,闻北郭子之以死白己也,太息而叹曰:“婴之亡,岂不宜哉!亦愈不知士甚矣。”
  景公欲见高纠晏子辞以禄仕之臣第二十八
  景公谓晏子曰:“吾闻高纠与夫子游,寡人请见之。 ”
  晏子对曰:“臣闻之,为地战者,不能成其王;为禄仕者,不能正其君。高纠与婴为兄弟久矣,未尝干婴之行,特禄之臣也,何足以补君乎!”
  高纠治晏子家不得其俗乃逐之第二十九
  高纠事晏子而见逐,高纠曰:“臣事夫子三年,无得,而卒见逐,其说何也?”
  晏子曰:“婴之家俗有三,而子无一焉。”纠曰:“ 可得闻乎?”
  晏子曰:“婴之家俗,闲处从容不谈议,则疏;出不相扬美,入不相削行,则不与;通国事无论,骄士慢知者,则不朝也。此三者,婴之家俗,今子是无一焉。故婴非特食馈之长也,是以辞。”
  晏子居丧逊畣家老仲尼善之第三十
  晏子居晏桓子之丧,粗衰,斩,苴绖带,杖,菅屦,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其家老曰:“非大夫丧父之礼也。”
  晏子曰:“唯卿为大夫。”曾子以闻孔子,孔子曰: “晏子可谓能远害矣。不以己之是驳人之非,逊辞以避咎,义也夫!”

庄公不高兴晏子晏子坐在地上诉讼公正而归第一
晏子我在庄公,景公不高兴,喝酒,下令召见晏子。晏子到,进了门,公命令乐人唱歌说:“终止终止!我不能说的,你怎么来做?”
晏子入坐,乐人三奏,然后知道他对自己的。于是站起来,面朝北坐下地。你说:“你从席,为什么坐在地上?”
晏子回答说:“我听说争辩的人坐在地上,现在我将要和你打官司,我不坐在地上呢?我听说他,人多而没有意义,强大而无礼,喜欢勇敢而憎恶贤能的人,灾祸一定会降临到他的身,如果你的情况。而且我说不用,希望让我走。”于是快步回家,锁在家中的纳的公,钱财在外的集市上卖掉。说:“君子有能力为百姓,就进爵禄,不推辞富贵;没有能力为百姓而旅居,不讨厌贫贱。”
于是步行向东,在海滨耕作。过了几年,果然有崔杼之难。
庄公不听晏子晏子送食邑而退后有崔氏之祸第二
晏子为庄公臣,说大用,每次朝廷,赐爵位与食邑;不久,不使用,每次朝廷,导致城市与爵位。爵位与食邑都,退朝后乘,嘳叹息,结果而笑。他的仆人说:“为什么叹笑相从规律?”
晏子说:“我叹息的原因,可怜我你不免于难;我笑了,很高兴我自己找到了,我不会死了。“崔杼果然弑杀了庄公,晏子站崔杼的门,随从的人说:“死吗?“晏子说:“只有我们国君吗!我死了!”他说:“走吧?”他说:“只有我的罪过吗!我死了!”他说:“回家吧?”他说:“我你死,平安回来!统治百姓的人,难道因为我百姓,国家是主;我你的,难道为了糊口,国家是养。所以国君为社稷而死,那么死的,为国家灭亡,就死亡的;如果你为自己而死,为自己而逃亡,不是他的私人,谁能胜任的。而且有人你而杀了他,我怎么会死的?而他能逃的?将回到哪里去!门开了,进来”,崔先生说:“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晏子说:“祸端,我不在了;灾祸最终,我不知道啊,我为什么而死?而且我听说过,以死亡为行的,不足以保存你;以死亡为义的人,不足以建功立业。我难道是他的婢女吗!他上吊听从啊!”于是袒衣免冠,坐在,在你尸而哭,兴,三个跳跃而出。人对人你一定要杀了他,崔先生说:“人民的愿望的,放弃的,得民心。”
崔庆劫齐将军大夫结盟晏子不与第三
崔杼弑杀了庄公,立景公,崔杼和庆封相的,胁迫诸将军大夫和显士庶人在太子宫的坎上,他不能不盟誓的人。为坛三仞,被他的下,以甲千列环绕其内外,盟的人都解下佩剑而进入。只有晏子不肯,崔杼答应了。有敢不盟誓的人,用戟钩着他的脖子,剑承他的心,让自己发誓说:“与崔庆而与公室的人,遭受不幸。说不快,指不到血的死。”杀害七人。轮到晏子,晏子奉杯血,仰天长叹,说:“唉!!崔先生为无道,而杀死了自己的国君,不与公室而与崔庆的,接受这种不吉利。低而血”。
崔杼对晏子说:“你改变你的话,那么我与您共享齐国的;你不改变你的话,戟已经在您的脖子,剑已经在心里,维子图的方法。”
晏子说:“我用刀威胁,而失去他的志向,这不是勇敢的表现;用利益诱惑我,而背叛君王,没有意义的。崔先生!你难道不为那首诗吗?!《诗经》上说:‘没有没有绑,蔓延缠绕树枝树干,恺恺君子,求福有道不邪不奸。”现在我就能以邪道求福吗?曲刃钩的,直直的兵刃,我也改变了。”
崔杼想杀了他,有人说:“不可!你认为你的国君无道而杀了他,现在的我有道之士啊,接着又杀了他,不能被教了。“崔杼于是放了他。晏子说:“如果大夫为大不仁,而当小仁,怎么行呢!”走出,为安抚而乘。他的仆人将奔驰,晏子抚摸着他的手说:“慢慢的!有病不一定生,徐不一定会死,鹿生长在野外,命令县在厨房,我的命有联系。”按之成节,然后离开。《诗经》上说:“他自己的儿子,宁死也不改变。“晏子的意思。
晏子再治阿而被信任景公主持国家政务第四
景公派晏婴为阿宰,三年,毁坏闻名全国。景公不高兴,召而避免的。
晏子辞谢说:“我知道我错了,请让我再去治理阿,三年后一定会听到在国家声誉。“景公不忍心,又让他治理阿,三年,名声传遍国内。景公高兴,召而赏赐他。景公问他原因。
他回答说:“以前我的治阿;,修筑蹊径,紧急门闾的管理,而过度百姓厌恶的;选用俭力孝悌,惩罚苟且懈怠之,而懒惰的人厌恶的;断案不避,权贵讨厌他;左右之人所求,方法就我,不是法则吗,而身边讨厌他;事奉显贵的人不超过礼节,而你讨厌他。因此三邪在外诋毁,二谗毁在里面,三年来毁坏听到吗你的。现在我把它,不修筑蹊径,而放松门闾的管理,而过度兴奋;不推荐俭力孝悌,不惩罚苟且懈怠之,而懒惰的人说;案件阿权贵,而贵勉强说;左右之人所求说吧,而身边说;事奉显贵的人超过礼节,而你说。因此三邪在外称誉,二人赞誉吗内,三年而声誉传到你的。以前我应当处死的人应该奖赏,现在是应该奖赏的人应该被杀,所以不敢接受。”
景公知道晏子贤德,就任用他为国政,三年,而齐国国力大增。
景公对晏子退朋友国家又召见晏子第五
景公和晏子站在曲潢上面,晏子说:“衣服不如新,没有人比过去。”
你说:“新衣服”,相信好了,

5. 翻译文言文谋战 选自《百战奇法•谋战》

原文:

凡敌始有谋,我从而攻之,使彼计衰而屈服。法曰:“上兵伐谋。”①春秋时,晋平公②欲伐齐,使范昭③往观齐国之政。齐景公④觞⑤之。酒酣,范昭请君之樽酌⑥。公曰:“寡人之樽进客。”
    范昭已饮,晏子⑦彻⑧樽,更为酌。范昭佯醉,不悦而起舞,谓太师⑨曰:“能为我奏成周之乐⑩乎?吾为舞之。”太师曰:“瞑臣⑾不习。”范昭出。景公曰:“晋,大国也。来观吾政,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何?”晏子曰:“范昭非陋于礼者,且欲惭吾国,臣故不从也。”太师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惟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
    范昭归报晋平公曰:“齐未可伐,臣欲辱其君,晏子知之;臣欲犯其礼,太师识之。”仲尼⑿〔闻之〕曰:“不越樽俎⒀之间,而折冲千里之外,晏子之谓也。”⒁

译文: 

 凡在敌人开始对我进行战争图谋的时候,我要及时运用谋略戳穿它,使其阴谋无法得逞而不得不屈服。诚如兵法所说:“用兵的上策是以谋略挫败敌人的战争图谋。”
    春秋时期,晋平公打算进攻齐国,便派大夫范昭去观察齐国的政治动态。齐景公设宴进行招待,当酒喝得兴致正浓时,范昭竟提出用齐景公的酒杯斟酒喝。景公说:“那就用我的酒杯给客人进酒吧。”当范昭喝完自己杯中的酒,正想换杯斟酒时,晏子立即撤掉景公酒杯,仍用范昭所用之杯斟酒进客。范昭假装喝醉了,不高兴地跳起舞来,并对齐国太师说:“能为我演奏一支成周乐曲吗?我将随乐而起舞。”太师回答说:“盲臣未曾学过。”范昭无趣地离开筵席后,齐景公责备臣下说:“晋国,是个大国啊。派人来观察我国政局,如今你们触怒了大国的使臣,这可怎么办呢?”晏子理直气壮地说:“范昭并不是不懂礼法,他是故意羞辱我国,所以我不能服从您的命令,用您的酒杯给他进酒。”太师接着说:“成周之乐乃是天子享用的乐曲,只有国君才能随之而起舞。而今范昭不过是一大臣,却想用天子之乐伴舞,所以我不能为他演奏乐曲。”范昭回到晋国后,向晋平公报告说:“齐国是不可进攻的。因为,我想羞辱其国君,结果被晏子看穿了;想冒犯他们的礼法,又被其太师识破了。”孔子听到这件事后,赞叹说:“不越出筵席之间,而能抵御千里之外敌人的进攻,晏子正是这样的人。”


注释:

①上兵伐谋:语出《孙子兵法·谋攻篇》。
    ②晋平公:春秋晋国国君,悼公之子,名彪,在位二十六年。
    ③范昭:春秋晋国大夫。
    ④齐景公:春秋齐国国君,庄公之弟,名杵臼,在位五十八年。
    ⑤觞(shāng):古代盛酒器。这里作动词,以酒招待的意思。
    ⑥樽酌:樽(zǔn),本作“尊”,酒杯;酌,斟酒、饮酒的意思。
    ⑦晏子:即晏婴。春秋齐国大夫,夷维(今山东高密)人,字平仲。
    ⑧彻:通“撤”。
    ⑨太师:同“大师”中国古代乐官名。
    ⑩成周之乐:马本及诸本皆作“成周公之乐”,与史载不符,故据《晏子春秋·内篇杂上第五》校改。成周,古地名,即西周的东都。成周之乐,谓周天子之乐曲。
    ⑾瞑臣:谓眼睛失明之臣。春秋晋国著名乐师师旷生而目盲,善辨声乐。齐国乐官太师以“瞑臣”自称,自谦之意,未必也是盲人。
    ⑿仲尼:即孔子。春秋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东南)人,名丘,字仲尼。春秋末著名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儒家学说创始者。
    ⒀樽俎:俎(zǔ),古代祭祀时用以载牲的礼器。樽俎,即盛酒肉的器具,这里指筵席。


这个还是自己试着翻译比较好,时间长了自然就会翻译了

翻译文言文谋战 选自《百战奇法•谋战》

6. 全国有多少叫范昭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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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文言文帮忙翻译下

春秋时期,晋平公打算进攻齐国,便派大夫范昭去观察齐国的政治动态。齐景公设宴进行招待,当酒喝得兴致正浓时,范昭竟提出用齐景公的酒杯斟酒喝。景公说:“那就用我的酒杯给客人进酒吧。”当范昭喝完自己杯中的酒,正想换杯斟酒时,晏子立即撤掉景公酒杯,仍用范昭所用之杯斟酒进客。范昭假装喝醉了,不高兴地跳起舞来,并对齐国太师说:“能为我演奏一支成周乐曲吗?我将随乐而起舞。”太师回答说:“盲臣未曾学过。”范昭无趣地离开筵席后,齐景公责备臣下说:“晋国,是个大国啊。派人来观察我国政局,如今你们触怒了大国的使臣,这可怎么办呢?”晏子理直气壮地说:“范昭并不是不懂礼法,他是故意羞辱我国,所以我不能服从您的命令,用您的酒杯给他进酒。”太师接着说:“成周之乐乃是天子享用的乐曲,只有国君才能随之而起舞。而今范昭不过是一大臣,却想用天子之乐伴舞,所以我不能为他演奏乐曲。”范昭回到晋国后,向晋平公报告说:“齐国是不可进攻的。因为,我想羞辱其国君,结果被晏子看穿了;想冒犯他们的礼法,又被其太师识破了。”孔子听到这件事后,赞叹说:“不越出筵席之间,而能抵御千里之外敌人的进攻,晏子正是这样的人。”

文言文帮忙翻译下

8. 晏子的故事短的,除了晏子使楚

折冲樽俎
  春秋中期,诸侯纷立,战乱不息,中原的强国晋国谋划攻打齐国。为了探清齐国的形势,便派大夫范昭出使齐国。齐景公以盛宴款待范昭。席间,正值酒酣耳热,均有几分醉意之时,范昭借酒劲向齐景公说:“请您给我一杯酒喝吧!”景公回头告诉左右待臣道:“把酒倒在我的杯中给客人。”范昭接过侍臣递给的酒,一饮而尽。晏婴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厉声命令侍臣道;“快扔掉这个酒杯,为主公再换一个。”依照当时的礼节,在酒席之上,君臣应是各自用个人的酒杯。范昭用景公的酒杯喝酒违反了这个礼节,是对齐国国君的不敬,范昭是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在于试探对方的反应如何,但还是为晏婴识破了。   范昭回国后,向晋平公报告说:“现在还不是攻打齐国的时候,我试探了一下齐国君臣的反应,结果让晏婴识破了。”范昭认为齐国有这样的贤臣,现在去攻打齐国,绝对没有胜利的把握,晋平公因而放弃了攻打齐国的打算。靠外交的交涉使敌人放弃进攻的打算,即现在“折冲樽俎”这个典故,就是来自晏婴的事迹。孔子称赞晏婴的外交表现说:“不出樽俎之间,而折冲千里之外”,正是晏子机谋的真实写照。